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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7章綿綿愁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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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7章綿綿愁緒

聽到女人二字,不言眼神一暗,心道:果然被她猜中了。想到開陽大晚上的去找別的女人,還不惜為她向王妃求藥,心裏就有些堵得慌。

“她是什麽人,重要到你大半夜的去給她送藥?”

開陽再遲鈍,也能聽出這話裏的酸味兒。吧唧一口親在不言臉上之後,開陽樂呵呵的解釋道:“你別瞎想!她跟我一樣,都是替王爺辦事的!”

“那也不必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吧?!”不言忍不住酸道。

“咳咳,她的身份比較特殊,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。”開陽解釋道。“等以後見了她,你就知道了!”

不言皺著眉看著他。“莫非,她是有夫之婦?”

開陽險些被茶水嗆道。“也可以這麽說吧!”

不言還想問些什麽,卻最終只是張了張嘴,沒把心裏話說出口。涉及到機密,可不是她能夠過問的。好在開陽向她坦白了,並沒有一味地瞞著她,她也該知足了。

翌日,開陽想起西嶺關的姜家公子,於是在密信中又加了幾句話,提了提媚娘生病的事。姜祁離開京都之前,特地交待過讓幫忙照看著一些,他總不能言而無信。

飛鴿傳書送到西嶺關時,軍醫白子夜正在給姜祁療傷。

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!

西戎小賊見打不過,便使了陰招,暗中放箭。好在這一箭射偏了,只傷了他的肩膀,再往旁邊偏個一兩寸,怕是都要救不回來。

“你忍著點兒,我要拔箭了!”白子夜將刀子在火上烤了烤,出聲提醒道。

姜祁點點頭,將頭側向一旁。

白子夜手腳利落的將箭頭的那一端斬斷,而後迅速的將插在肩膀裏的箭給抽了出來。箭拔下來的那一瞬間,只聽見一聲悶哼,鮮血噴湧而出。

白子夜趕緊清洗了傷口,而後撒上止血藥,用紗布按住,等到血量漸少,這才稍稍松了口氣。換了好幾塊紗布之後,血總算是止住了。白子夜又往上撒了一些金瘡藥,用紗布纏了幾圈。

“幸虧這箭上沒塗見血封喉的毒藥。”白子夜處理完傷口,感慨道。

姜祁披上衣裳,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悶不吭聲的站起身來。

“你這是要去哪兒?”白子夜見他要離開,慌忙阻止道。

姜祁答道:“我有事要跟蕭將軍商議。”

“這更深露重的,若是寒氣入侵,傷口怕是很難痊愈。”白子夜身為醫者,可不想白費這番功夫來救他。

姜祁依舊堅持,胡亂的將衣衫一掩就出去了。

白子夜沖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,開始處理那滿是血跡的衣物跟紗布。

姜祁出來之後,就直奔蕭讓的營帳而去。

兩人站在沙盤旁,嘀咕了一陣,蕭讓才命人將京裏送來的書信交到他的手上。

姜祁拆開來掃了一眼,平靜無波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一抹焦色。

“可是京中出了什麽事?”蕭讓察言觀色的問道。

姜祁搖了搖頭。“晉王還掀不起什麽風浪來。”

蕭讓點點頭。

既然不是公事,那便是私事了。

姜祁喜歡獨來獨往,唯一跟他沾邊兒的私事怕是只有那一位了。

姜祁心神不寧的躺在榻上,久久不能平靜。他來西嶺關已有數月,但因為忙於軍務,鮮少寫書信回去。即便是寫,大多也是匯報軍情。媚娘那邊,他不便寫在書信裏,只托人幫忙報個平安,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。

如今得知媚娘極有可能染上疫癥,他心裏很不好受。可眼下兩軍交戰,尚未分出勝負,他還不能回到她的身邊。

姜祁在榻上翻來覆去,難以入眠。

攬月樓裏的媚娘亦是如此。

盡管服了王妃開的藥,癥狀有所緩解,但她仍舊渾身無力。而且,臉上還隱隱冒出了好些小疙瘩,癢起來像螞蟻爬,但又不敢用手去撓。

那滋味,別提多煎熬了。

人在生病的時候,就會特別的脆弱,媚娘也是這樣。就算是再堅強,她也是個女人,身邊少了知冷知熱的人,就會倍感孤獨。

雖說有素素在一旁照顧,可夜深人靜的時候,她還是忍不住會想那個一聲不吭就離開了的負心漢!

窗戶被敲響時,媚娘從回憶裏驚醒,警惕的問了一句。“誰?”

開陽輕車熟路的從窗戶進來,將尚未拆開的書信擱在了桌子上,二話不說轉身就走。媚娘從榻上下來,將書信拿到燈下。看到封子上那熟悉的字跡,媚娘忽然就紅了眼眶。

“你還知道送信兒回來!”媚娘怨念道。

可即便是怨氣再大,她也不忍心撕碎了那封信,而是小心翼翼的將封印移開,取出裏頭的信箋逐字逐句的看完。

知道他一切都好,媚娘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。原先捎回來的都是口信兒,她其實並不是很相信。以她對他的了解,他定是報喜不報憂,不會說實話。

書信就不一樣了!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他親手書寫,說明他確確實實的活著。

當然,媚娘也沒錯過這裏頭隱藏的一些信息。從字跡的力度跟流暢度來看,這封信他寫的似乎很吃力,沒有以往那般通順。

莫非,是受了傷?

媚娘更加難安。

“媚姐姐。”素素進來前,按照規矩先敲了敲門。

媚娘擦掉眼淚,迅速的將書信疊好,藏在了枕頭下。“進來。”

素素的屋子裏這會兒沒有客人,於是抽空端著膳食上樓來。見媚娘坐了起來,不禁欣喜不已。“姐姐可是好些了?”

媚娘輕輕地點頭。“樓下怎麽樣,可有人起疑?”

“倒是有好些客人問過,不過都被姐妹們給拉走了。”素素見媚娘的病有了起色,很是替她高興。“看來,這藥是真的管用!”

“不知姐姐這藥方是打哪兒來的?”末了,素素好奇的問了一句。

媚娘懶懶的歪在枕頭上,漫不經心的道:“我托人去了趟寶芝堂,好不容易才求來的。”

寶芝堂這個名號,素素倒是挺耳熟的。

近來疫癥略有好轉,似乎就是這寶芝堂的掌櫃的捐獻了一張祖傳的秘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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